亓染喜欢时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满心满眼的也都是恨不得长在他身上算了,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亓染又神奇的产生了一种羞赫的心理。
不过,她等了又等,等到两只眼皮都在打架了,时弈还老神在在的坐在火堆边,完全没有准备上床歇息的打算。
“你,不睡觉吗?”
她都快眯走了,他都不累的吗。
“困了就去睡。”
时弈盯着火堆,声色平平,听不出情绪。
“我一个人睡不着。”
光听声音就知道困得不行了,还睡不着,骗鬼呢。
时弈:……你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生撩小天才。
“睡不着就继续坐着。”
相当不进人情的冷漠态度。
亓染觉得委屈。
“亓染你——”
身边突然溢出一股满是委屈的信息素,还处于标记阶段的时爷完全做不到忽视,他猛然侧首,亓染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直直冲进了眼里。
“你——”
你了半天,后半句终是没吐出来。
“我知道了,我不打扰你了。”
将以进为退演绎到极致的亓小染同学,一反先前的黏糊,干脆利落的站起身朝着床走去。
乖乖的爬上床,背对时弈,缩在了最里侧,那模样,何止可怜巴巴所能概括。
时弈狠下心没去理她,过了大概十分钟,时爷骂了一声艹,起身朝着床铺走去,将一旁的兽皮拉过来,轻轻的盖在了亓染的身上。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迷迷糊糊间,亓染觉得身边多了个热源,她本能的靠了过去,在被推拒之后熟练的伸出了自己的受伤的爪子,然后成功上位。
时弈看着身上那个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亓染许久,终是长叹了一口气,由着她去了。
虽然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上床睡觉,醒来的时候也都是一个人,但亓染心中却很清楚,每天晚上,她的身边都睡着另一个人。
那个,由着她抱,纵着她取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