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涵当值完,下了城楼也来凑热闹,只见李保在外围开了个庄:“来来来,下赌注下赌注,看看这回四公子能干掉多少!”
“我赌二十到三十!”
“不!我看四公子今天猛得很,估计得三十到四十!”
士兵们数着铜板押下,反正待会就有大餐吃,赌个尽兴,也当交个份子钱。
一个小兵正拿着铜板踌躇押哪好,一只手就拍他肩膀:“赌?”
小兵一哆嗦,铜板哗啦啦掉了一地:“陈陈陈将军!”然后跑了。
陈涵扭头瞪李保:“聚众dǔ • bó,可是犯军纪的。”
李保哈哈笑着:“小赌怡情,给思远当彩头而已,行行好行行好,罚我一个就行,可别连累那些小的。”
陈涵摇摇头,蹲下身去把那些铜板捡起来交给李保:“你替人家记上吧。”
“好嘞!我帮他押个三十到四十的,要赢了就还给他。”
话音刚落,围观的士兵兴奋起来:“四十一了!”
陈涵和李保俱是一愣,收了东西挤进去观看,疑心是士兵们放水。
名义上只十六的楚思远站在那里,眼神锐利,轮廓略锋。这四年来他的个头窜得快,与当年第一次进长丹的瘦小样子判若两人。
如今他常出宫,渐渐成了长丹姑娘们的新宠。笑起来时叫姑娘们怦然心动,沉默时则深沉忧郁,叫姑娘们恨不能抚平他眉间的愁容。不过此刻他的形象好不到哪去,脸上挂了点彩,但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继续来!没吃饱还是怎么的啊?我还没热完身呢!”他转了转手腕吆喝着,一个百人将上去应战,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最后楚思远一个回旋踢把人踢飞了。
陈李窃窃私语:“他肯定受了什么刺激,生气了。”
“你上去教他做人。”
“你上去。”
“剪刀石头布。”
两人比划,陈涵又输了。李保憋笑:“不是我说……少将军,你也太直了吧,这么多年还是出拳头,套路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