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便站着听,满朝跪了悉数大臣,剩下站着的只那么些许。其中还得剔除掉定王、冯观文等几个南派的,剩下的才是真正忠于她的一派。
如此放眼而去,众寡确实悬殊。
不归不惧。比之前世,不过算是隔靴搔痒,称不上风刀霜剑。
宗帝听了半晌,脸色也渐渐难看了。
他不问前头的政务,而问不归:“众卿口称你站于此地有毁声誉,你如何想?”
不归合手:“请容儿臣先问杜礼部一事。”
她转身:“杜礼部所说声誉,是论我一人,还是论国朝大楚?”
杜礼部惊出冷汗:“微臣岂敢贸然论国誉?臣所称者只为殿下着想,并非……”
不归打断他:“那便不劳杜礼部费心了。”
她转身向宗帝行礼:“儿臣以父皇所教端言行,正朝纲,无愧于心。故声誉二字,儿臣不矫枉过正,不因循守旧。”
“嫁娶虚名,青史美名,纸上浅薄谈资而已。儿臣不执着身后名,只论当朝功过,国祚兴衰。”
她朝身后跪拜的众臣道:“诸君不必轻女辈。国中太平,并非只尔等所撑。”
宗帝神色终于好转,落了一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