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非有余,而开景。
他走不出去,也不敢回头,脑海中归了零。
良久之后,他才听见身后的人长长地叹了气,声线也褪了方才的柔和,而回苍凉:“一别不知几何,孤心安,大人安好否?”
一别……不知几何。
于尔征陡然呛了泪,不敢直面她,声音酸涩不已:“臣……安。”
“两世荣辱,孤面目不改,大人心却异变了。”
他的指尖在衣上发抖,心中涌了不尽萧索。什么叫面目不改?你忘了那三千白发,忘了那支离病体,忘了……那彻盲左眼了?
身后传来轻笑:“怎么,大人不愿再直视我了?”
于尔征闭眼,缄默片刻才回身:“是臣错愕了,不知陛下也从前世来。”
她的指尖支在左眉上,闻言眸子起了玩味:“原来大人也学会了说谎。”
他无法再圆,只好合手抵于额上,不敢再对上她的眼睛。
她在座上凝视了他须臾,问:“大人对我重生之事,知道其缘故,是么?”
他无法回答。
她缓缓道:“大人不必惶恐。不愿说的,孤不会强迫。共事近三年,也算与上一辈子的君臣佐使划上个善终。如今说开,不为别的,只是有一句话,我一直想与大人说个分明。”
“臣在。”
“请大人站直,不要回避我。”
于尔征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她起身离开桌案,来到他面前。
言不归合手朝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