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秦时喻今天的这一声,不同于以往的每一声,过去的她可能是演出来的,戏谑的,无奈的,有求于他的。
只有今天这一声,是热烈的,真挚的,又裹挟着一丝羞涩,在他耳边怦然炸开。
撩惹无比。
让池砚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今晚竟然是秦时喻先主动的。
她单手勾住池砚的脖颈,眼底早已是一片潋滟,另一只手微挑着他的纽扣,并不急着解开,指腹摩挲着他的纽扣。
那纽扣凉是凉了点,但是能感觉出来它的做工精良繁复,质地上乘。
要是被她扯坏了,那就有点可惜了...
头顶的灯光摇摇欲歇,秦时喻的那点小心思在这旖旎的氛围下虚张声势。
她勾头,伏在池砚的耳边,低声喃喃,
“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吻我,别浪费了这氛围。”
池砚早就被她抓挠得心痒痒的,此时更是禁不住她的挑拨,扣着她的后脑勺,
反客为主。
又是一个暗潮汹涌的夜晚。
秦时喻的记忆被这一晚上的冲击,好像破了个口子,就只记得,她头顶的吊灯一直在晃,几欲下坠,她的双眼也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逐渐模糊,还有时不时低溢出的呜声,以及千军万马冲破防线时,全身而过,一直麻到头顶的紧绷感。
他像是赠予了她一场盛大的海啸,她却没有躲,只是淡然地闭上了眼睛。
她像是被裹进了渡边淳一的世界,到达极限,千钧一发。
隔一会儿又像在向莎士比亚祈祷,渴求他能把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至死不渝分给她一点。
只一点就好。
可是清醒之后,她还是知足的。
她不会是朱丽叶,池砚也不会是罗密欧,他们只能是他们自己。
经典固然是经典,而他们之间的故事,只能靠他们自己创造。
除此之外,秦时喻还清楚地记得——
结束之后,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枚戒指,她透过微弱的光辨别出,那就是他们的婚戒。
两人回家后不久,专人就把保养过的戒指送上门来了。
池砚把戒指先搁在枕头下,然后又借着点光,留恋地摩挲了一遍她手上那枚戒指的形状,接着,他指尖轻轻一勾,将她的婚戒带了下了,滑落在了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