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如何躲得及。无论她脑袋别向何处都能给他拨回来,他吻技是很了得的,时而清浅时而蛮横,手还不时拨拨她耳垂,快窒息了,就退开来亲亲她鼻尖,片刻,又继续吻下来。
晕头转向里,梁昭全然像一枚熟透的红豆,翻来滚去地颠簸在他舌尖上。
烈烈酒气在呼吸间来回渡换。梁昭一脸潮红,本能地挣扎,偏偏顾岐安拿膝//盖抵在她双//腿之间。做手术的手,拥有最职业且天赋的灵敏度,精准窥探到属于她的热情与战栗,
而梁昭不得不去旗袍下摆里把那只手抓出来,“不行,”她哀怨呜咽,“哪有离了婚还堂而皇之做这个的?”
天晓得她脑子里那么多恶狠狠台词,出口的却只有这句,不仅丢脸还傻气。
“我是说,既然结婚是将人类耍流氓合法化。那么离婚再耍就是作奸犯科。”
顾岐安始终不为所动的神情,眼里火光又旺了几成。捉着她的手,到皮带搭扣处,轻轻松松一解,那金属材质就击地一响,
“那我今天还偏要作奸犯科一回。”
说着正要欺身而上,梁昭下意识脱口,“顾岐安……你好歹把灯关掉。”
只这一句音节破碎的话,像默许更像投降,顷刻塌了他全部理智。
顾岐安双手用力要捞抱她起来,梁昭摇头不肯,“就在这里。”
“为什么?”
“我才不给你去我的床。”
“你不给?”横抱起她的人反骨起来,“那更不能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