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初收了笑,“好,那先挂了,一路顺风。”
正准备收电话,就听到他的轻喃:“初宝,等我回来。”
跟视频的那句完全不同的感觉,如一股电流直击心脏,把她彻底电晕了。过了好久好久,晕乎乎的她才抱住下课出来的谭丫丫一个劲晃,“啊啊啊,他刚刚叫我初宝。”
谭丫丫一巴掌呼在她脑门上,“md,还让不让单身狗活?”
沈梦蝶也在一旁吐槽,“你家盛怀扬真的是不骚则已,一骚惊人。”
他回来后,她乐颠颠地追问,“初宝,是宝贝的意思吗?还是baby?或者都有?”
被问烦的盛怀扬只瞥她一眼,“都不是,是宝气。”
“宝气?”她歪头,“珠光宝气?华贵的意思?”
盛怀扬抻着笑,用力揉她的头,“傻子。”
直到好久以后,她无意听到一位四川同学讲了句方言,才晓得啥叫宝气,气得她咬了他一口,“你才宝气,你全家都宝气。”
盛怀扬压着笑,搓她的脸,“可不,全家都宝气得很,尤其你。”
其实,他们在一起时,他更习惯连名带姓喊她。但有些特定时候,他又极爱这么唤她,尤其是旖旎缠绵、耳鬓厮磨时,低低浅浅地,蛊惑一般,直把她骨头都叫没了。
如今,穿过岁月的长河,他这一声初宝,仍然像一把勾子,一下就勾牢她的心。
可是,26岁的她明白了勾住和交出是两回事,所以她学会了转身。
哪怕心此时此刻还在为他的凝视、轻呢狂乱地跳着,就像下一刻就要撞出胸膛。但她依然能别开头,潇洒地说一句,“晚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脸埋进双手里。
过了好久好久,一声轻笑穿过掌心透了出来,随后那笑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开怀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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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房间的洗手间里,盛怀扬打开水龙头,捧了水洗了把脸,水流冰凉,他闭着眼睛,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张熟悉的脸。
眉眼弯弯,微扬着下巴望着他,眼睛水亮亮的,眼底写满了气恼和不满,“谁是你的宝?”
是呀,谁是他的?
他盯着明晃晃的洗脸池,耳边回起成路白跟他说的话。
“原来盛总下午那句不是玩笑。”成路白偏头看他,直接挑明,“你对时初也有想法?”
时初?他挑眉,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去姓喊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