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他没说过。
樊醒:“哥哥还说你是这里最好看的人。”
余洲:“……”更没说过。
樊醒嘴巴太甜,有时候说的话不像个五岁小孩,但逗得阿尔嘉很高兴。余洲也不知道他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但他允许樊醒坐在自己腿上,还把手边的果子递到樊醒手上。
鱼干晕乎乎地回来了,新娘车辇里的蔷薇香气浓得它受不了。
“他什么都不肯说,也说不出来。脖子上还卡着个铁圈圈,发不出声音,脸上那东西也让他张不开口。”鱼干趴在余洲耳朵上,“不过他手指能动,写了点儿字,让我来约你。”
余洲:“约我?”
鱼干用一种古怪的暧昧语气说:“约你今晚见面。”
余洲:“……”
“私会!是私会哦!”鱼干兴奋得乱滚,“虽然新娘是男的,但长得和阿尔嘉好像。阿尔嘉挺好看吧?不错、真不错!”
它滚得高兴,看见樊醒在阿尔嘉怀里望向这边,一时得意忘形,游了过去。鱼干嚣张地在樊醒面前跳蜜蜂的八字舞,这是它在这儿跟采蜜的蜂子学来的。鱼鳍鱼尾扫来扫去,好几次直接抽上了樊醒的脸。
樊醒笑眯眯的,手在脸上乱拂,鱼干在他抓住自己之前一个闪身游开。
“怎么了?”阿尔嘉问。
“有小虫子。”樊醒噘嘴说。
没有人看得见鱼干,包括阿尔嘉。
借口夜深,余洲把樊醒叫回来。樊醒一身熏人的香气,窝在余洲怀里问他是不是不舍得自己,余洲根本懒得回答。
“你有结论了吗?”樊醒被他抱在怀里,舒舒服服地靠着余洲胸膛。
余洲和他对视一眼,樊醒笑了:“我配合得好么?”
鱼干无法加入这场聊天,急得打滚:“什么?什么?”
余洲言简意赅:“阿尔嘉可能不是笼主。”
此前,他们对“笼主是阿尔嘉”这个事实没有任何疑问,但能看见、听见鱼干的新娘,让余洲和樊醒心中同时生出疑惑。
仔细一想,没有任何人说过阿尔嘉是笼主。人们称阿尔嘉为王,但没人确认过,他就是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