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要把他们生吞活剥的相府众人,哪有勇气在这府里给住下来?
“不,不用了!”男人急忙抓着自己庶堂弟的手就要走!
“伯父,虽说这京城离祖籍不远,但是也不近,伯父差这四五十万的的银子就这样回去不安全,等到我们丧事没办完之前,腾不出手来护送你们回去,现在最妥不如等丧事结束,由我们派人护送着你们回去为好!”
“姐姐!”许守信在一旁气红了眼,不由得开口嘟囔。
不等着那男人开口,一旁接了银子的庶出老爷开口说道:“这次我们来本来就是为了相府的丧事来的,自然得等到相府丧事之后才走,只是护送的事情不能再麻烦相府,否则我都要羞愧而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何小尾只能点点头,令人去请江无忧到厅堂里喝茶道谢。
而这两个男人则在百姓们的注视之下,灰溜溜的转身离开,围观的百姓不免觉得何小尾对于族人太过于软弱。
“所以说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是大意,可是这自家族人那么作贱,他们这姑娘都可以扛住于王的威逼,怎么面对宗族那么软弱?”
三五作一团的提灯回去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怎么那么软弱?还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没听到夫人说丧事过后,他们就要全部回祖籍去了,能怎么办?她们孤女寡母的,总不能和宗族的人硬来吧!”
一说到这里,心肠软的妇人忍不住抹眼泪:“相府满门忠烈,怎么就落一个这样的下场?要是相爷知道了,肯定死不瞑目!”
“别说是相爷了,放在咱们自己人身上也得死不瞑目,别人上香都好好的,就那个老爷上香香就断了,还两次,烛火无风摇摆,那不就是明摆着显灵了吗?”
“哎呀,这马上天就黑了,你说这个怪吓人的!”
“怕什么,他们一家死了,还是护卫百姓而死的,难不成死之后还会害我们吗?就算死了,他们肯定也会保护我们的,就算是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能过来害我们!”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整个京城里最为热闹的红灯长街被笼罩在黑雾之中,隐约能看到百姓商户自发换上的白色灯笼,都是为了安慰那些为国而亡的英灵。
漫天的雪花慢慢飘落,咱在灯笼上噼里啪啦的吱吱作响。
赵氏和何小尾坐在厅堂内,慢慢的和江无忧细细的说相府只是借用他名头的事情。
“此事算是我们许家欠的江先生一个人情,反请先生和相府一起把这场戏做好了。”
江无忧放下手里的茶杯,郑重的开口说道:“夫人这话便是折煞江某人了,江某虽然愚钝,却也知道此行乃是真真姑娘看透江某京城之行所图,才给了江某借相府达成目的的机会。”
“士,农,工,商,商者多出身下贱,相府却从未看轻江某的出身,反倒相助江某,江某铭感于心,他日盼着可以给夫人和姑娘一个机会,好能回报一二。”
能让这红尘众人看中的,无非就是三样东西,权力名声和财帛。
这三样东西可以说是相辅相成,权力在握就可以得到才得到名,名声,可以成就财力和权利。
这其中最好掌握的就是財,其次就是权,落一个好名声,却是最难的。
江无忧竟然想用第一富商的名号走遍全国。想得到他国功勋甚至是皇室的青眼,自然要把名声推到最高处,有了盛名才能不管走进哪一国,都不必再花心思接近那些权贵人物,只要把名帖递上,见任何人都很方便。
尤其是这一次将无忧同世界上最为中意知名最为耀眼的存在扯上关系,那便是为自己的名字镀上了一层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