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瘫在地上的沈励的尸体。
“只可惜,你小心翼翼养了这么大,悉心栽培了这么久的徐婉的儿子,最终还是死在哀家手里!
他和他那贱命的娘一样!
你以为你这么藏着沈励,哀家就不知道他是徐婉的儿子?你藏得过初一藏不过十五!
你这么久都不动太子的封号,打着安抚镇国公府,平衡二皇子党的大旗,背地里却是给沈励铺路!
现在他死了,你无路可铺了!
你若识相,顺从让位,哀家让你平平安安享受太上皇的荣华富贵,你若不从,那也莫怪哀家这个做娘的无情!”
皇上悲痛绝望的望着太后。
太后冷酷的回视他,“你没得选!”
皇上勉强扯了扯嘴角,肩头一垮,像是放弃一切挣扎,苦笑道:“那母后,能告诉朕,当年荣阳侯府为什么被灭门吗?算是了了朕最后一桩心愿。”
太后不屑讥讽道:“你与那老东西,还真是情谊深厚,都二十年了,你还妄想查清楚。
查清楚又怎样,难道能让那周怀山再活了不成!
还是说,你已经疯魔到把现在这个周怀山当成那老东西了!
也罢,哀家满足你这个愿望,这样将来到了底下,你和那老东西也有的聊。”
太后说话刻薄,皇上悲痛绝望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一双眼睛呆滞死灰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