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摇头。不怎么痛。就当时痛了一下而已。
那小娘子说:“我们在家时,自然也不用颂法的呀。又不是什么仇敌,只是口角之争,谁会用颂法。刚看孙盛生竟然这么干,吓了大家一跳。孙家的人怎么这么歹毒?!”
引来四周一片附和。
大声凑在一起,说孙家的坏话。
申姜没有出声。
觉得这其中有些人,不过是附庸赵氏,所以对孙氏落井下石的小人罢了。
又有几人过来问申姜:“你身上护法的灵器是什么?”
她比划了一下。
“哗。家神赐福这么厉害呀!”大家纷纷赞叹。
眼看要下桥,鹿饮溪回头看了一眼,大家便不由得散开,仍又排成一列。
听天楼似乎是类似于会场一样的地方。
坐在最高处的,是现在蚩山主事的人,叫令子。
也就是早先,申姜见过两次的那个看着是少女的女子。一次是那女子因为‘怎么从虚无之地回来’这个问题,而来试探她。再有一次,是蚩山神去见申姜。她站在祭祀师一起。
从年份上来讲,令子比鹿饮溪先入门几百年,应该是他的师姐。
但鹿饮溪师从蚩山宗主,是唯一的宗主亲传弟子,而令子的师父是宗主的四徒弟。鹿饮溪叫她师父师兄的。
所以论起来,她还要叫鹿饮溪一声师叔。
可见得,鹿饮溪在蚩山还是混得不错。辈份高到天上去,再加上他那个性情。大概很容易摆弄别人。
也难怪人人都敬畏他。
令子坐在上头,只是随便讲了几句。无非是些场面话,什么‘天下大同之势不可挡’‘四海一家’‘相互学习’‘交流心得’,再就是‘大家来蚩山入学,蚩山也会倾囊相授,或有些许严苛,也是为了大家好’,大概是先打个预防针,告诉这些子弟,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到时候处罚如果太重,也是为了向各山门、氏族负责。
申姜眼看着,赵家神祇如入无人之境,在楼中转了一圈,然后走到令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