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说着话,突然停了一下,似乎感到有些冷,下意识地向身边看了一眼,明明已经与赵家的神祇对视,可一点也没有发现异样,回头又继续说话了。
赵家神祇转身向楼中深处找去,消失在回廊之中。
从听天楼出来,原本先应该处置前面发生的事端。但弟子来说,昏迷的那个还没醒,上药的那个因为药效也睡了。只得推延。
先分派这些氏族子弟和山门弟子,各人去各人的住处。
来蚩山的这些人中,年长些且有基础的人,分去与蚩山子弟同一个道场进学,与那些蚩山弟子同吃同住。这些人占了多数。
另一类,是年长没有根基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谷子,一个是十六的少年,说是叫长恩。姓李,是夹河川李氏的人。他是李家某位长辈,在外头的私生子。近日才回家。这一类,跟着一位叫‘秋公子’的,在东水峰上进学。听说,秋公子也与他们一样,年近二十才开始启蒙,所以很有些心得。更适应教导这两人。
除了这两种,其它的就是像申姜这样,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加上申姜,一共有四个。
这些小孩,小的六七岁,大的便是申姜足快有九岁。
虽然也有已经启蒙过的,但只认得颂字,并没有结丹,也没有什么修为。
这四个因年幼需要人照顾,虽然被安排在一处日常学习,却并不住在一起。
说是因为‘恐聚群而嘈杂’。
四人被分给了蚩山四个稍微年长些的弟子,分别和他们一起生活。
谷子很不安,在听天楼外头,向蚩山弟子问:“我与妹妹一道的,她们顽劣不听外人管教,若能住在一起,我也方便约束。”其实是不放心妹妹们离开自己的视线。
但那弟子说:“不听管教者,无非是家里不肯认真教导,没有吃过苦头的缘故。既然到了这里,便不能再任其散漫不知道理。这也是你家里送你们来这里的缘由。”
谷子也只好算了。
不过秋公子的侍从来带她和李长恩走的时候,她一步三回头,很是不安。
申姜到是松了口气,一脸苦楚地对她挥手,心里乐得很。她实在是怕了谷子了。在车上被揪了耳朵,现在还又红又痛的。
茶茶跟着与自己一样的人走的时候,可是半点也没有留恋,喜滋滋地和小伙伴们打成了一片。完全忘记了还有申姜这号人。
最后人都走光了,连其它的三个年纪小的都被人领走了,只有申姜还孤零零站在听天楼外面。领她的人还没有来。
她是觉得自在。可发现鹿饮溪也不走,远远站在楼外的玉栏边,不知道在干什么。想起他说自己不像小孩,有些不安。于是蹲在原地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