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动物天生的求生本能让她试图再挣扎一下。
姜稚月用白嫩的手捏住那只脏兮兮的铁碗,学电视上的乞讨小姑娘晃动里面的硬币,“哥哥行行好,给两个钱叭,妹妹要饿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么么哒。贺随蹲下,修长的手指捡起碗里的手机,指骨抵住机身轻轻敲了敲马上要饿死的臭妹妹的发顶,漆黑的眼底无波无澜:“饿死谁也饿不死你。”
两人靠的近,姜稚月有意屏住呼吸,可身上那股酒精味依旧浓烈。
她的脑子变得晕乎乎的,蹲久了胃里翻腾起一股恶心。
贺随从钱夹里拿出张整钱放进铁碗,拎起女孩的手臂离开,到路的另一侧,他松开手,眼前是黑漆漆的发顶,对方自知理亏不敢抬头直视他。
贺随刚开始是有点生气,但不知怎得,看见她像被抛弃的小孩儿蹲在那的时候,那股气突然消散了。
鸡尾酒的后劲儿上头,姜稚月头重脚轻,脑袋一沉直接把头抵在面前人的胸口处。
贺随没躲,任由那颗坚硬的陨石坠落进他怀里。女孩毛茸茸的发顶轻轻蹭了蹭他的衣服,声音柔软:“学长,我没喝多,我真的——只喝了一点点。”
“姜稚月。”他第一次认真地﹑完整地叫她的名字,三个字经过低沉的嗓音过滤,自带压迫感。贺随停顿几秒,拖长音调说,“你不是很听话啊。”
姜稚月缩起脖颈,意识混沌不清,印象里只有她爹会用这种语气训她。
姜别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画面。他狐疑地拽过姜稚月,然后更加狐疑地看向好友:你竟然不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