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怀洲。
他穿着件宽大的白色短袖,深灰牛仔裤,裤脚往上卷了几圈,露出穿着板鞋的脚踝。
宋知欢走近,看清梁怀洲怀里好像抱着个东西,在昏黄灯光下,毛茸茸的一团。
他斜靠在路灯栏杆上,低着头,嘴里咬着烟,烟雾袅袅。
听见她脚步靠近,抬头,唇扯了扯,讥诮:“唷,舍得回来了?”
宋知欢停下脚步,站在梁怀洲面前,看着他怀里那团灰黄色的毛绒绒,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下。
她伸手要去抢梁怀洲怀里的“走呀走”:“还我。”
“等会,”梁怀洲侧身躲过,吐掉嘴里的烟蒂,看着两手空空回来的宋知欢,拧眉:“你没拿行李?”
宋知欢看他一眼,扯唇:“关你屁事,把我的兔子还我。”
她再次伸手去抢,纤细手腕儿被梁怀洲握住,挣扎不得。
宋知欢瞪他:“梁怀洲,你他么到底想做什么?”
梁怀洲没说话,路灯下,那双墨色浓浓的眼目不转睛盯着她。
宋知欢挣扎半天,也没挣脱梁怀洲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