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让他干什么他都点头点得很痛快。
陶晓东比谁都希望这些有用,他就像在崖边傍上了一棵树,希望自己能轻点、再轻点。人轻点树才能压力小点,陶晓东很怕有一天汤索言让他压得太累透不过气。
阳台开着窗,陶晓东后背正对着阳台开着的窗户。汤索言换完一个下来,去关窗。
他从旁边走过的时候,陶晓东低头问:“怎么了?”
汤索言失笑:“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关个窗户。”
“啊。”陶晓东看看他,又继续换灯,说,“你说一声我去关也行。”
汤索言关完窗户回来,再次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腿,说:“放松。”
陶晓东觉得自己已经很放松了,比起前几天来说。
他就像个小心翼翼的孩子。
午饭后,汤索言看着他主动拿了水果洗了,自己弄了盘水果,端过来坐在他旁边开始吃。平时他吃水果并不积极,都是汤索言洗完切好他才记得吃,不然想不起来。
现在知道自己眼睛要坏了,每顿饭都记着吃一份蔬菜沙拉,饭后也自己想着吃水果。
汤索言看着他叉了块苹果咽下去,突然别过头不再看他,缓了半天才又转过来。
说话之前先吸口气,清了清喉咙,笑了下:“这么乖。”
这要是以前陶晓东马上就得笑着说“靠”,三十多被人说乖肯定臊得慌。现在只是笑了下,没说话。
汤索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陶晓东吃完水果去刷了盘子,回来坐在沙发另一边,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他最近经常都是这个状态。
汤索言跟他说:“我下午得去开个会,你睡会儿?”
陶晓东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