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橙见他这副模样,忽然有些好笑。
她半开玩笑地说:“傅棠舟,咱们都是成年人了。看对眼睡一觉,你不会当真了吧?”
傅棠舟沉默片刻,将抽屉再次打开,找了一根烟,含在唇间。
他垂下头,拢着打火机,“咔嚓”一声,烟头被点燃。他有意和她避开一段距离——他现在很少在她面前抽烟。
傅棠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问:“那我什么时候能转正?”
顾新橙说:“我考虑考虑。”
傅棠舟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间,他偏过头,又问:“还得看表现?”
顾新橙点点头,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她欢快地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傅棠舟掸了掸烟灰,目光看向窗外的景致,草坪一望无际。
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
难道是,他昨晚表现得不好吗?浴室里有一个椭圆形的大浴缸,边缘浮着些许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