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砖上浸了几缕已经干透的水渍,这是昨夜溅出来的。
半夜十二点时,傅棠舟抱她来洗澡,她累得直不起腰,恹恹地趴在池边。
可他是个不知餍足的,竟又胡来。到后来,她的意识恍惚着飘远,连怎么回卧室都记不清了。
顾新橙水放光,换上新的。
她想看看柜子里有没有植物精油,找了一圈,没看见任何女性用品——看来这屋子里从来不住女人,想到这儿,她不禁唇角微扬。
卧室里一点儿动静没有,她猜傅棠舟在睡回笼觉。
俗话说,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昨夜一下掏空家底,八成得休养生息两日才能缓过劲儿来。
哎,毕竟是三十岁的男人了,一把年纪伤不起啊。
顾新橙泡了一个舒服的澡,疲乏的筋骨终于得以舒缓。
她不着寸缕地站在镜子前,望向镜中的自己。
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一夜过后,她仿佛回炉重塑,重新做了一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