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扶仞浑身兀的一僵,随即冷哼一声,语气无不嘲讽:“你生死莫测,也不见他前来寻你,看来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倒不如他在心中这般重要。”
“你闭嘴!”凤的语气从所未有的凶横和坚定,“师父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厉扶仞不说还好,一提起,凤便不住的想到师父对他的好,相处时的朝朝暮暮,如今想起来,更如画中仙境般遥不可及。
午夜梦回之时,凤总控制不住的想到,是不是他从来便不是什么天上地下、唯一的一只凤凰,也没有师父,从前的一切,不过只是他幻想出来的一场梦。于是更想不通他留下此处的缘由。
又忍不住想起厉扶仞对白乐荣的好,以死相救,叫人羡慕不已,心中于是愈发酸楚。
厉扶仞却冷笑:“人心隔肚皮,你又怎知晓他人肚子里,究竟揣着些什么龌龊心思?”
自相识以来,厉扶仞还是第一次如此震怒,五脏六腑里好似熊熊燃烧着一团火,烧的他早已失了神志。
凤一把将人狠狠推开,目光坚定又痛苦,颤着声:“我不许你这么污蔑他。”
然而凤越是护,厉扶仞心头那把火,便越是叫嚣着燃的更旺:“污蔑?呵呵,自你入无念宗这一年来,他可来看过你一会,哪怕写过半分书信?”
他眼神锐利如剑,出言更是直戳人心:“若非他心中无你,便就是早就死透了!”
厉扶仞这话一出,凤整个人便好似受了重击般,目光呆滞,再无半句争夺之词。
房间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话才说出口,厉扶仞心中其实隐隐有悔意,不是是不是伴侣契约的影响,一见到面前凤这幅失魂落魄,好似伤心欲绝的模样,厉扶仞心头便似被狠狠捏住了一般,一阵一阵的揪心。
他语气稍缓,却还是满带冰冷之意,他上前搂住少年的双肩,动作亲昵:“他虽未将你放在心上,但我们却不同。你我之间乃是有契约之人,契约一日未解,你我便一日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