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东西是什么做的?
电光火石间,盛钊如福至心灵,脑子里唰唰唰地弹过好几条弹幕。他手脚发软地追着刑应烛走了几步,下意识便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刑应烛脚步一顿,转过头冲他挑了挑眉,眼神在盛钊的手里和脸上各转了一圈,似乎很意外盛钊突然提起这个。
但约莫是已经被盛钊看过“真身”了,于是刑应烛也就没准备再费心瞒着他什么。
“是我的鳞。”刑应烛说。
盛钊莫名觉得心口噎了一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多好的老板啊,盛钊想,既担心我的安危,又会给我保障,虽然嘴损了点,但还会提前提醒我规避危险,这不比外面那些无良资本家强一万八千倍。
而且怪不得刑应烛会跟他说门卡丢了不补办——这从身上拔一片鳞下来,那得多疼啊。
盛钊越想越心疼,甚至觉得有些怜爱了。
他感动得热泪盈眶,紧走几步追上刑应烛,愧疚而自责地跟他说:“这次是我没听你的话,结果还连累你来救我。你放心,门卡你就不用给我补办了,我以后少出门也行,没关系。老板,你不要为了我伤害自己——”
“什么?”刑应烛莫名其妙地说:“不给补办是因为我上次换鳞只换了两片。”
盛钊:“……”
当我没说,盛钊想。
刑应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被他提醒了什么,反身回来拎着他的后颈衣领,扯着他跟着自己往前走。
“哎哎哎——”盛钊脚底拌蒜地跟着他踉跄了几步,艰难地回手拍了一把刑应烛的手背:“我不歇了,自己走,自己走还不行吗!”
刑应烛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松开手指,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
“盛钊,我还没问你。”刑应烛语气凉飕飕地说:“你两个小时之前跟我发短信,说是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合着这就是你的在路上?”
来了,盛钊想,迟来的秋后算账。
“你怎么跑到那去的?”刑应烛接着问:“我不是跟你说了要绕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