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一听他说这话就提心吊胆,生怕刑老板咬文嚼字,先把他按在这上个半垒。
“什么……?”盛钊颤巍巍地问。
“反正来一趟龙虎山,不能白来。”刑应烛说:“明天去张成德那儿挂个名,等回去之后,我要把你的工作转成长期。”
“嗯?”盛钊愣了愣,显然有点意外:“长期?”
“在你之前,所有管理员的工作时长都有限制。”刑应烛虽然答应了盛钊,但一时半刻还是腻在他身上不肯下来,维持着这个姿势说道:“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
“那长期工呢?”盛钊说。
刑应烛歪着脑袋看了看他,语气似笑非笑地说:“要一辈子。”
盛钊心口微微一跳。
“一辈子”这仨字从刑应烛嘴里说出来,好像有种莫名的魔力,好像时间被随之捻成了一条可以看清的长线,一直延伸到望不见的“未来”里。
只有几年不够,刑应烛想,起码,他想留住盛钊这一辈子。
“不愿意?”刑应烛说。
“不是,不是——愿意。”盛钊又重复了一遍:“愿意。”
刑应烛嗯了一声,奖励似地舔了舔他发梢上滑落的水珠,说道:“很乖。”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含着一点标志性的笑意,盛钊整个人当时就被点燃了,晕晕乎乎的只会点头,态度积极得就差把自己打包卖给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