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刑应烛之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欣赏,关系不好也不坏,维持在一个非常微妙的“老熟人”的平衡里。
要说他俩曾经有一腿,盛钊自己都不相信。
短短几息之间,盛钊脸上的表情从“如临大敌”变成“如释重负”,其变化莫测,堪比川剧变脸。
刑应烛强自忍笑,微微弯下腰,用指节拽着盛钊的衣领将他拉近了些许,然后侧过头,在他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盛钊:“……”
什么毛病!盛钊震惊地想,刑应烛身上还那么多伤口没好,饱暖还没解决,居然就开始思yín • yù了?
盛钊被刑应烛这突然发难搞得脸色通红,下意识一把拽住了自己衣领,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好好养伤,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作为一个优秀的贤内助,我有必要对你的身体健康负责!”
盛钊这句话说得极其艰难,一边要克制自己的语气流畅自然,一边又要维持正经的脸色,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滑稽。
刑应烛轻飘飘地顺势放开他,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唇。
“嗯,贤内助。”刑应烛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揶揄的笑意,说道:“酸辣粉的味道没洗干净,闻起来好酸。”
“哪有?”盛钊下意识揪起衣领闻了闻,只闻到满鼻子的沐浴露香味,不由得吐槽道:“你这是什么鼻子,这都闻得出来?我都快被沐浴露腌入味了——”
刑应烛只笑而不语,解释也不解释,屈指在盛钊脑门上弹了一下,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翩然而去。
直到刑老板拧开房门走出去,盛钊才福至心灵,明白了刑应烛的言外之意。
——这不是变着法说他是醋精吗!
盛钊顿时不乐意了,紧走慢走地追上刑应烛的脚步,准备好好跟他理论一下。
然而大妖怪阴险狡诈,毒辣非常,十分擅长看人下菜碟。盛钊的手还没拽上他,刑应烛就先迎面怼给了他一句“嘶——好疼。”
盛钊:“……”
盛钊的手唰地从刑应烛的肩膀上收回来,顿时不敢碰这陶瓷大妖怪了。
论打嘴仗,盛钊从来是十战十输,结果现在骂骂不过,打又打不得,想要扑过去跟刑应烛抖抖威风又怕碰疼他。
盛钊难得吃了个瘪,顿时觉得自己那一家之主的威严都丢到没边了。
倒是刑应烛自己,对这种无意识撒娇毫无自觉不说,还颇为得意,只觉得这招属实好用,简直可以被奉为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