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老人家越加过分,等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已经得寸进尺到“要人扶”了。
盛钊也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玩儿还是真的不舒服,警惕地看了他半天,到底是在刑应烛的脸皮下败下阵来,小心地挽上他的胳膊。
不过刑应烛说是要出来觅食,但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出酒店后,他领着盛钊直奔北海海岸,一点犹豫都没有,显然是心里有目标,要出来办什么事儿。
现下夜色已深,除了浅水镇中还有几家夜宵烧烤之类的店面开着门之外,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影了。
刑应烛带着盛钊来到北海岸边,然后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对方放开自己。
“你来这干什么?”盛钊说:“……是有活儿没收尾?”
刑应烛嗯了一声,在衣服兜里两边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吊坠。
正是原本带在盛钊脖子上那个。
只是原本晶莹剔透的血滴石现在变得灰扑扑的,像是蒙了层擦不干净的灰,盛钊摸了摸自己领口,有些愧疚。
“当时太着急了,而且我也打不过无渡,所以不小心被他扯断了。”盛钊说。
“没事,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刑应烛瞥了他一眼,说道:“否则这时候你都被连饮月消化了。”
盛钊:“……”
大晚上不要讲这么恐怖的话题啊喂!
“这个就算了,改天换个新的给你。”刑应烛说。
“啊?”盛钊一愣,有点舍不得地说:“你要扔?”
“被人摸过的东西,不许带了。”刑应烛说。
他说着,将那只血滴石在手心搓了搓。借着月色,盛钊发现他掌心里还有一团小巧的絮状黑雾,纠纠缠缠地绕在一起,大约有个核桃大小。
那只血滴石被刑应烛摩挲了两下,神奇地从固体变回流体,又重新恢复了血滴的状态,被刑应烛跟那团黑雾“捏”在了一起。
紧接着,刑应烛左手一翻,盛钊眼睛贼亮,只觉得他周身的空气都扭曲了一瞬,有种高温炙烤后的波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