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话吗?盛钊扪心自问地想了一会儿,得出了答案——好像是说过。
盛钊被自己的随口胡说的回旋镖扎中,顿时气焰消了一大截,在又一次嘴仗中输给了刑应烛,不得不扯起白旗头像。
“好吧。”盛钊勉勉强强拾起他碎成渣渣的“一家之主”人设,含糊而倔强地说:“把我的话记得很清楚,值得表扬。”
刑应烛的嘴仗战绩刷新,胜率依旧停留在百分之百,可喜可贺。
“不过——”盛钊端详了一下刑应烛的脸色,在心底犹豫了片刻,权衡了一下刑老板现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地方在哪?”
刑应烛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当然,不想说可以不说。”盛钊连忙道。
不过显然刑应烛没觉得这是什么忌讳,他短暂地沉默了两秒钟,说了个切实的地名
“在……瞿塘峡附近。”刑应烛说。
八百多公里,盛钊想,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第124章“盛小刀,我明天就把你送去拍戒酒宣传片。”
最初盛钊本以为刑应烛是一时被馅饼砸蒙了,可没想到他老人家还居然真能沉得住气,当真是“不着急”起来。
从那只鸟雀送信至今,已经又是一个月过去,刑应烛非但没有动身的意思,甚至连那件事都不提了。
虽然按盛钊的心思,他自然是希望刑应烛老老实实在家里养伤,痊愈之后再出门,可连刑老板自己也不声不响,他就有些担心了。
莫不是受刺激大发了吧,盛钊狐疑地想。
为此,他偷偷摸摸从各个角度观察了刑应烛足有一个礼拜,终于在某个不知名的夜晚没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委婉地表达了一下“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的核心概念。
对此,刑应烛非常无语地表示:“你曲子练会了吗?”
盛钊:“……”
打扰了,盛钊想,是我想多了。
指望刑应烛伤春悲秋,还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
于是盛钊又着重观察了他两天,确定刑应烛确实不是在强颜欢笑之外,便心大地把这件事撂开手,不去想了。
反正刑应烛自己心里总有主意,盛钊不怎么担心他。
等到刑应烛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结痂,盛钊就也不白天晚上地守着他了,工作时间也照常下楼,开始回他那间管理室坐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