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心里直呼好家伙,心说他可算知道刑老板这一身冰碴子似的阴火是从哪来的了。
他老人家本来就好面子,被人抢走骸骨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又知道自己的东西被迫打了这么多年零工,想也知道他的心情此时应该十分不美丽。
而且盛钊回忆了一下,刑应烛曾跟他说过,白黎先前对他讲,要到了“时机”才能把骸骨还他。然而这么多年都安安静静,偏生这段时间地动频繁,地下封印不稳的时候才松口说要物归原主,这不就是……
盛钊偷偷看了一眼刑应烛的脸色,在心里把后半句话补全了。
这不就等于门锁到了保质期吗!
当然,这句话盛钊实在没胆子当着刑老板的面说出来。
“这个事儿,它属于猜测,还是属于实锤?”盛钊艰难地试图安抚他道:“你先别生气,这也有可能是误会。”
“当年——”
刑应烛刚一起话头,就突兀地停顿了片刻。显然对他而言,“提起当年勇”这事儿令他非常不习惯,以至于他不爽地皱了皱眉,才继续把这句话说下去。
“当年,应龙是百妖之王,烛龙则为地仙之首。我后来掌管天下精怪妖物,靠的就是水。”刑应烛说。
盛钊来得晚,没听见张简跟王齐之间的风水论,现下歪着头看着刑应烛,眉头州的死紧,显然脑子里的齿轮正在噼里啪啦地冒火花。
“水乃万物之源,无处不在。正如长江黄河,奔腾千万年,分支水系成千上万,几乎能笼罩整个大地。”刑应烛说:“……我早该想到。”
“这怎么能怪你。”盛钊莫名其妙地说:“谁能想到啊,又不是拿着攻略刷副本,还能一刷新就直奔Boss堆啊。”
刑应烛:“……”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破形容!盛小刀又在玩儿什么奇葩的武侠手游。
“何况在正常人的思路里,‘埋骨地’就应该是入土为安吧。”盛钊振振有词地想:“谁能想到还能旧物利用开发一下第二春,在你人不在的情况下还能开展次级业务。”
刑应烛:“……”
可以了,刑老板心累地想,再说就没边了。
刑应烛被盛钊胡搅蛮缠的打岔截断了思路,过了足足两三秒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