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真要说,我想安稳过活,不因为这双眼被管东管西。】
苏肆:【啐,没出息!我要当大侠——骑着大马,拿着长剑的大侠。最好是太衡派的,他们的衣服顶好看。】
【大马很贵,长剑也很贵。】闫清老实地指出,【太衡派里都是富家子弟,周游江湖要好多钱呢。】
苏肆一口豪气没吐完,给这个鸡仔似的小跟班噎了个半死。他想了半天,没想出变出钱的好主意,只得气哼哼犟嘴:【我不管,我就要当大侠。】
闫清苦思冥想:【那等我找到好差事,我帮你攒钱。就、就当报这些年的恩。】
苏肆十分受用,嘴上却还要再碎两句:【你怎么成天恩恩恩的,小气死了。】
【因为别人没道理对我好。对我好的,我总得记着。】
【唉,三子。你这样下去,早晚得让人骗了。】
……
谁想十年过去,第一个正式骗他的,却是苏肆本人。
苏肆飞身救引灯的那一手,作为太衡的前成员,闫清看了个清楚明白。他不知道枯山派师徒有没有发现,总之他保持了沉默,没有当众揭穿。
到了现在,闫清也不知道这隐瞒是对是错。
苏肆大概也察觉到了纰漏。如今只剩他们两人,有些话已然冲到喉咙口,可谁都不愿先吐出来。
他们曾是世上最接近于“亲人”的人,这份亲密太过可贵,哪怕是假的,也没人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