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向身边人:“师尊,来。”
帷帽立起,遮挡的白纱微微摇动。那徒弟揪住师父,竟是以帷帽半遮面,主动吻上。
尹辞并没有真的亲吻时敬之。
他一面用帷帽遮着,一面借了角度。两人鼻息相缠,嘴唇几乎碰在一起,只仍留了一线暧昧的距离。时敬之到底心思深沉,没露破绽,闭眼配合起来。
一时间,四下鸦雀无声。
就算是恶名在外的合欢宗,也少见师徒当众苟且。两人容貌不似凡人,破坏力尤其大,一个“证明”晃得人心律不齐。卫兵没再问半个字,默默让了路。
进城后,时敬之戴好帷帽,语气沉重:“苏肆啊……”
“光凭你俩的脸,无论借哪个小门派的名,都会引人议论。”苏肆理直气壮,“还不如自称合欢宗,让他们搞偏重点。掌门,命比脸重要啊!”
时敬之:“没,我只想夸夸你,挺机灵的。”
苏肆:“……”是他低估了枯山派的平均脸皮厚度。
闫清在人前闭眼装瞎,对方才的事情一无所知。见此场景,他刚想发问,便被苏肆沉痛的摇头堵了回去。
最近几天,他们过得可不算安生。
多亏尹辞先前隐藏实力,又多了个武功不错的苏肆,郑奉刀错估了他们的行动速度,被四人甩脱在纵雾山。只是经此一役,枯山派接近弹尽粮绝,又对外头的消息一无所知,不得不进个城混一混。
这里必定也是有陵教眼线,小心点不是坏事。拉了合欢宗这块微妙虎皮,众人行事还真方便了不少。
比如旅店——旅店掌柜默默给他们安排最偏的房间,以防哪位客人半夜被吵到。
时敬之定了两间房,一头钻进自个儿那间。他叮里咣啷摆出一串器具,一脸严肃,竟是要验那失效的灵药。尹辞只觉得源仙村一事过去,这狐狸莫名沉稳了些,不那么好逗了。
换了刚认识那会儿,就凭城门口那一下,他还能再欣赏一番时姓番茄。
此刻的时敬之无趣得多。他如同石雕,直挺挺地杵在桌前,活像被哪个老学究夺了舍。几个时辰过去,尹辞闲起了几分坏心。他趁时敬之聚精会神,以轻功接近,悄悄往师父脖子里吹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