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凉凉一面喝安赐喂来的水,闻言是莫名想笑,一不小心呛咳几声,安赐瞬间用掌覆上他后背,不断顺抚。
安爻见状,忍不住叹道:“你俩从以前就这样,这回你生病,安赐也跟小时候那般,寸步不离守在身侧。”
何凉凉瞪了他一眼,道:“所以你也与小时相同,成天在病床边胡闹吗?”
安赐一面顺着何凉凉背,一面说道:“说话慢点,别又呛着了。”
他手心下的背脊时为单薄,对方一直是清瘦的身形,这几年在霜雪门貌似过得不错,却依然没有给自己多长些肉。
何凉凉环视了房内一圈,眼下他的视线已逐渐清明,不只将房内摆饰看的清楚,身前这张发俊的五官也同样清晰。他这几天皆是多睡少醒,因吞咽仍是不顺,故安赐便将药丸磨成粉,混于水中一口一口的喂下。
他眨了眨眼,道:“这是你房间?”
安爻将三粒药丸交到安赐手上,不禁插嘴:“对对对,你躺的还是他床榻,吸的是他房里的空气,满意了吧。”
何凉凉听他这般语气,便打算用方才之事反击,说:“有人去市集走一圈,便能让鱼贩骗去,还敢在这笑话别人。”
安爻随即反驳:“你又没看见巴海龙王送的珠子,怎知道我是让人骗了!”
何凉凉:“那你敢拿给你家宫主看吗?”
“……有、有何不敢!”安爻嘴硬道。
他等等就把整袋拿去庭园中用土埋了。
毁尸灭迹。
何凉凉见他一付准备做坏事的模样,正准备开口取笑,门扉便被推开了。
看见来人后,他立即面露喜色,唤道:“师父!”
季澜见他伤况好转,面色也不若之前惨白,跟着绽笑道:“凉凉,身体都好些了吗?师父一直惦念着你。”
这些天安爻皆有向他报告何凉凉的状况,可他自己也负伤,故无法前来,幸好十分放心徒儿让两位护法照顾。
今早下床走动时,他发觉背后皮肉疼痛终于只剩三分,赶紧询问某人,是否能来探望徒儿,得到肯首之后就行动了。
床榻上,何凉凉面色已恢复半分红润,见一向感情淡然的师父如此关心自己,不免有些激动,一时间竟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
安赐代替说道:“知雪吃了池大夫的药,眼睛已经复原,内脏呛烟也全数化清。”
安爻则是道:“仙尊,您怎么不多休息几日,背上的伤不疼吗?”
季澜:“还行,池神医的药确实厉害,外抹内用后,元气已恢复大半。”
何凉凉皱眉道:“师父,您受伤了?”
他在季澜与夜宇最后回半蝶教时便已昏迷,故对于后来知是全然不知,眼下听见季澜受伤,貌似还很严重,心中便布满担忧。
安爻:“你师父中了我家宫主一鞭,身子还需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