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明义眼前才慢慢地亮起来,是贺忱一点一点揭下了他头上的盖头。
贺忱像是在打开一件珍重的礼物,动作很轻。
然后,他垂下眼,轻轻去寻明义的双唇。他像在勉力控制着自己,但仍旧透出几分急切,好像急不可耐地要确认什么。
先前的事给贺忱的冲击一定很大,明义看出来贺忱一直没能消化,那些东西还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底。而之后发生的事又美好得像梦一样,他大概有些怕。
明义握住贺忱那只掀盖头的手,笑道:“这就是你们妖的规矩?”
贺忱的呼吸骤然一乱。接着,他像是维持不住这样冷静的表象了,突然狠狠扯掉了明义头上的盖头,然后按着明义的手腕,低头吻上去。
明义毫不抵抗地接纳了他,甚至任他用盖头绑住了自己的手。回过神来的时候,明义发现自己身上的喜服都被扯开了大半。
这熟悉的情景让明义忍不住向窗边看了一眼,总觉得某根熟悉的成了精的蜡烛又要忍不住叨逼叨了,满屋子家具也要跟风了。
然而这一看,明义才反应过来,这是一栋全新的小楼,没有神神叨叨的家具们,没有那根话多的喜烛,没有香囊、经书、茶壶,也没有那个喜欢裹着他挨挨蹭蹭的被子。
明义这才恍然意识到贺忱带他来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