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想要什么谋划?”伯仲倚在小几上,神情宛若醉于沈香韵味里,对伯朗所提之事毫兴趣,一再再询问。
伯朗放下了茶盏,呼出长长叹息道:“没了二哥,我又能谋划什么?”
他迎上伯仲似笑非笑,看不清意欲谓何。
伯朗压下心中不悦,心里扼腕,仅能陪笑。
“母后发了话,让我少管别人家事。”伯仲眼里有份清楚的无可奈何。
他读出了二哥眼里有些希冀,这与方才宛心传达的讯息完全相反。
先触了他掌心让他长心,再上白毫银针,这是要他当心,别白费时间。
离封王只差一步之遥的他,真的要放弃这大好机会?
“既然如此,臣弟不妨碍兄长歇息,臣弟告退了。”
伯仲沉默仅挥了手示意,伯朗揖礼缓缓退出月盈轩。
下人禀告伯朗已离开王府后,伯仲才起身正坐,双肘倚膝,眼底阴骘的目光湛湛看着伯朗离去方向,怀中掏出今天入宫皇后所赏鱼肠短匕,红舌轻舔刀身落下血红。
宛心此时莲步轻移落坐在伯仲脚下足凳上,旖旎深情倾靠在伯仲长腿上,在他耳畔冷然的问道:“主子,为何这次全都是真话?”
伯仲反手捉起宛心下颌,狠狠吻了一口,血腥在两人口中渲染,直至颤栗灼热席卷了下腹,抬手便将她揽入怀中耳鬓厮磨着,短刃抵在她腰背上。
“妳问多了,不过还是能告诉妳,越真的话,他越不会听。”
他热息在她颈项间吐纳着,娇柔的躯体明显感觉他的热源,竟说着宛如来自阴寒冥府冰冷决绝的话语,“怎么?想去报信?”
宛心绽出美艳笑花,附和着他如火的侵略,娇吟道:“宛心只听主子的,主子让宛心去,宛心便去。”
伯仲深沈的眼里探查不出情绪,宛心便闭了眼不去探查,娇若无骨的身躯应承他的狂潮直到云涌褪去。
两人整肃衣物后,伯仲对着云鬓未乱的宛心道:“去,告诉他,此行多险,我不去,劝他也别去。”
宛心双手伏趴跪地,娇柔的回应:“宛心领命。”
美艳不可方物,连床第都能积极配合的双面谍,她可不是唯一。
听话照做,方能安然度日。
看着宛心退出轩外,雅室内的一身青灰云锦直缀的中年男子甫步出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