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高兴?”他问。
……?
顾浅挑眉,她确定自己嘴角刚才连动都没动,“怎么看出来的。”
“察言观色可是必修课,不然你以为我那么些好东西是从哪弄到的。”
顾浅不知道他那一袋子道具怎么来的,但看得出来他贫这一句是挺高兴。
顾浅:“嗯,反正现在都不是你的了。”
黎烁:“……”
打人不打脸,shā • rén不诛心。
他自讨了个没趣,干脆凑过来,“发现什么了?让我瞧瞧呗。”
顾浅就站在原地没动弹,只抬手又敲了敲头盔内部的某处角落,“这里。”
黎烁循着望过去,看到那儿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刚进大厅引来的那些士兵,我在楼梯上踢掉了其中一个的头,”她回忆道,“头盔翻过去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眼,但我好像瞥到了里面刻着什么……”
不过,到底没看清是怎样的图案。
“然后现在再看这个,同样的位置连一点刮痕都没有。”
“那么就有理由猜测,”黎烁显然懂了她的意思,接话道,“这些盔甲是经过了某道工序,才变成了外面的傀儡那样。”
傀儡士兵在丢了脑袋后依然能行动自如,也就意味着躯壳对它们而言根本不重要。
去掉躯壳后是什么,哪怕是顺着惯性思维,都能第一时间想得到。
“灵魂。”
黎烁嘀咕:“有什么办法能把人的□□和灵魂分开……”
“事到如今,还需要在意这个吗?”
她早就默认这座游乐场里任何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了。
“不,我只是好奇。”他笑起来,“你就当是本能好了。”
顾浅歪歪头,没再就这问题纠缠下去。她的确是往那个方向考虑的,那些被关在水牢里的囚犯,红桃不知用了怎样的办法将他们的灵魂从□□中剥离了出去。
□□就剩苟延残喘的最后一口气,灵魂则被安置在盔甲里,成为供她驱使的士兵。但无论哪一方本质上都是在红桃支配下的傀儡,早就丧失了自我意识,一举一动都是来自主人的授意。
被踢掉脑袋也能行动自如的原因怕是固定灵魂的刻印不止那一处——以上,都还仅仅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