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玩笑抑或调情。
森然眼神几乎寒了温童一身,她没料到事态能发展到这个地步,正要张口,就听赵聿生说:“出个差就能亲一起,下回是不是就到床上去了,恶不恶心?”
温童身子发颤,要辩驳么的时候眼泪一冲,赶忙抬袖潦草一揩。她觉得自己要是块饼干的话,早就由他捏碎了,饶是他看起来全无用力。
随即,赵聿生撤开手,双目换一副冷落眼神。义正辞严地勒令她,赶紧去干活交差。
他那么个性子的人,就是有尊严在,摔跤都掼不出去的倨傲在。当初她被派给梁先洲起,隔阂横在中央也早晚会爆雷。
没想到爆雷这天会来得这么快。
更何况,更何况,赵聿生烦躁到燃起一根烟,他算是同温童因为一个错吻开场的,那么现在,换成她和梁先洲又有何不可呢?
温童把眼泪尽数忍回去,临去前,又不禁想问清爽,自己是不是在他那里判了死刑。
她手掌住门,望赵聿生,将将开口之际,某人在烟雾里阴鸷地发话,
“出去!”往上即是天台。门从楼梯道落了锁,平日极少有人上来。
午餐时间,孙泠在食堂见温童没吃堂食,而是用饭盒装着饭就走。于是好奇地一路跟寻,没成想她会来这里。
日光将将好,午后微风像女士薄荷烟,凉,但沁骨于无形。
温童就趴在栏杆边上,散发被风吹拂扬起。发呆得太出神,孙泠出声才意识到有人来,“我想想我该说什么,唔,想哭的时候就倒立,眼泪就不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