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被逗笑,“我没有想哭。”
“那就‘一人不进庙,独坐莫凭栏’。”
说罢孙泠扽她下来,到平台中央席地而坐。
“通俗些的说法,就是不要一个人爬高想东想西,想不开了真没准会跳下去。”
揭开饭盒,温童冲她笑着摇摇头,“不至于不至于,我怎么说都是惜命的。万事,命摆在首位。”
“那也难讲啊,我过去就是这么想的。结果他们出事那段时间,我有时自己跑上来吹风,吹着吹着就想跳下去。跳下去,一了百了。”饶是提及伤心事,孙泠的口吻却很冲淡,淡到像在聊天气。
温童识趣地沉默片刻,等她自我缓和完,才说:“我说我不至于是因为这件事,还犯不着拼上命才能了结。”
“那么,你在烦恼什么呢?”
“烦恼我次捅了大篓子,”温童把筷尖在饭里捣一捣,“烦恼我分明提早回来,就是想同他说清楚,我亲的时候把梁先洲当成了他。可偏偏话到嘴边又泄气了。”
“你怕他不信还是?”
温童自嘲一嗤,“说出来叫你笑话了,我倒并非怕他不信。只是在这段感情拉锯里,我原本就相对的弱势,所以很不想事事都落在他下风。”
孙泠即刻恍然貌,“明白了,年轻人,好玩爱你在心口难开的游戏。先开口就输了,但哪怕输人也不能输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