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经悲痛地在地上差点直起来,吼道:他在套路啊!饿瘾上头时,仿佛全身的血管都张开了,通透而安静,静得能听见血液流淌的汩汩声,人却仿佛不受控制地迟钝,像从前凌晨酗酒后终于要睡去前夕的感觉。
千梧张大的嘴停在江沉颈后几毫米,就那么静止了数秒。
江沉保持着姿势不动,回头笑着说,“你可以多想一会,不强买强卖。”
“……”
千梧努力挣扎出一分清醒,向后退了些许,低声道:“套路。”
“是在套路,而且趁人之危,不太君子。”指挥官先生很耿直地承认,转而又说,“但我们之间你亏我欠早算不清了,约束品德纯属多余,这叫什么?”
“破罐破摔。”千梧答。
江沉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想想,好好想想。”
周遭静谧如许,千梧睁大的黑眸中心仿佛聚着一点高光,他直勾勾地盯着江沉修长的颈,顺着那条紧实的轮廓线一直看到肩膀,瞳心的高光愈发明亮。
明亮而贪恋,像在看一副惹人喜爱到癫狂的世界名画。
许久,他闭上眼,喉结剧烈地一动。
咕咚一声,在静谧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江沉在前面幽幽道:“听到这声我不得不承认有点害怕了,交个心而已,你不会想把我吸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