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点头,“唯有法律有权制裁。”
彭彭红着眼眶愣了好一会,“这我真没想到,没人跟我说过这些啊。”
江沉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记住了。但你不要总是乱想,未必会死到你头上。”
“嗯。”彭彭点点头,又把帽子扣回头上,“那你俩继续聊,我先回去研究研究那一柜衣服,把自己捯饬得像点人样。”
等他走了,江沉道:“你要画画?”
千梧看着他,有些惊艳,“这都被你猜到了。”
“你说要保大家,我想大概会是这种方式。”江沉说着从胸前口袋里抽出那支铅笔,“给你。”
千梧接过来,却挑眉道:“你出去。”
他画江沉时,偏偏不喜欢江沉在场,从小即是如此。
江沉笑着按下门把手,“果然还是那个臭画画的。”
“你再骂。”千梧冷漠地看着他的背影,“把你画成丑八怪,今晚第一个被撕票的就是你。”
江沉在门外微笑,“谋杀宿主,你会被神经放逐的。”
千梧神色高傲地瞟着他,“放逐的事再说,杀之而后快。”
“那也行。”江沉笑笑,“死在你手里未尝不可,我要是死了,就撑着船每次副本都接送你。感动吗?”
千梧冷哼一声,“谢了,不必。”
等人走了,千梧从书桌抽屉里翻出合适的纸。他刚刚起了个笔,忽然想到什么,重新打开了留声机。
吴侬咿呀的女声再次响起,他在那风情万千的小调中重新落座,执笔描摹。
记者来时,整栋房子都惊动了起来。千梧刚刚收笔,就听人敲他房门,小丫头在外头叫道:“千先生,到你。”
千梧起身开门,看着门外系着围裙的小丫头,“我是第几个?”
“第二个。”小丫头说,“按照流程啊,咱们每次采访拍照,都是按照总人气的顺序。但今天大家都一样,发爷就让我们下人准备了个抽签,您抽到了第二个。前面是钟离先生,他快采完了,我刚好来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