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心下一叹,只好转身过去。仅是对视一眼,她便熟稔地勾上男人的鞶带,低头解开。
真的。陆九霄不得不感叹,她在屋子里比在屋子外听话懂事多了。
不知是不是这个举措取悦了眼前的人,他难得有些耐心地静静候着,期间便有一搭没一搭捏着她的小耳朵,沈时葶麻痹地咬了咬唇。
很快,他那身玄色衣袍便落了地。
然,就在他指尖从她耳后往下,至脖颈,至肩颈,至腰,至臋……
身前的人忽然闷哼一声,下意识踮了脚尖,往后退了好几步。
静默半响,莫名被败了兴致,陆九霄阴着脸道:“给我看看。”
沈时葶连连摇头,捂着尾椎,一张脸又红又白,“不用看,就是有些疼,没什么……”
摔能把自个儿摔成这个样子,她亦是觉得没脸……
陆九霄不语,兀自在软塌上坐下,用一种“你自己看着办吧”的眼神睨着她,沈时葶抿抿唇,终究还是一步两步地挪过去。
半响,她的襦裙被推到腰际。两腿跪在榻上,臋部微微翘起,那一大块青紫就分布在尾椎至缝隙处,不可谓不触目惊心。
定是伤到骨头了,瞧着都是疼的。
陆九霄拿碰了碰,沈时葶便颤一下,那翘起的臋都不由瑟缩起来。
他不由抬眸看了一眼那簪着素色钗环的脑袋,就这样,她方才竟还能稳稳坐在凳子上用完饭。
她可真行。真行。他都忍不住想给她竖个大拇指。
思此,陆九霄冷冷讥诮一声道:“蠢死你算了。”
说罢,便下了塌,往小几处走去。
沈时葶咬唇,委屈地攥了攥心里的一角被褥,心下忍不住腹诽道,若非他无故弄出动静,她也不至于被吓着,又怎会以那惨兮兮的姿势摔成这样……
不知是不是能听见她的心声,陆九霄回来时又阴阳怪气地嗬了声。
沈时葶彻底不敢说话了。
待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儿,她才慌忙直起腰,捂着臋,惊慌道:“不敢劳烦世子,还是——”
“你烦不烦?趴下。”男人的口吻,显然是耐心殆尽,颇有一种她再多废一句话,他便能将里的药酒从她嘴里灌进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