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与尹忠默然,夜里他们也不可能时时候在身侧,至于病了多久,他们自是不清,若非清晨叩门无人响应,恐还不知。
但怎的忽然染上风寒……
这他们倒是可以说上一说。
思此,秦义摸着佩剑道:“昨夜里,主子他——”
话未尽,尹忠用肘撞了撞他。
秦义一怔,看他一眼,话头忽然打了个转,“主子他临睡前便觉身子不适,却也没想能染上风寒,沈姑娘,主子无碍吧?”
沈时葶将浸湿拧干的盥帨叠好覆在男人额间,匆匆执写了张方子交给秦义,“用过药后,若是高热能退去,便是无碍。”
闻言,秦义也不耽搁,忙奔向药肆。
须臾,尹忠见无甚能帮上的,便也退到了门外。
小室倏静,只余盥帨拧净时的“哗哗”水声,见他额间的盥帨都让他蒸热了,沈时葶复又重新换了一张。
如此反复四五回后,她坐在床沿边,盯着陆九霄看。
见他鼻梁上沁出了汗,她又拿帕子替他擦去。
“沈时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