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九霄抬了抬眉梢,“想知道?”
小姑娘点点头。
她对贺忱的了解仅限于贺家人的只言片语,除却知晓他五年前战死一事,再多也没有了。
“是十一年前了。”
十一年前,他至京都不过一年,也是初遇贺忱不久的时候。
在某次李二等人挑衅时,他从侯府偷了陆行的佩剑,一副要与人决一死战的模样。
而事实确实如此,当初若不是贺忱路过小巷出阻拦,那剑锋险些就要刺进李二的喉咙。
说来并不算甚光彩的事迹,他是被贺忱单拎回贺家的。
听此,沈时葶不由撑大眼眸,“然后呢?”
陆九霄漫不经心笑笑,“然后……”
然后,他以为那个一身正气的小将军会像陆行一样,先冷言冷语责骂他,再晾着他。
可他没有,不仅没有,还给他包扎了上的伤口。
他说:“陆九霄,剑是用来保护身边人的,不是用来随意shā • rén的,若是如此,你与恶徒何异?”
小少年抿唇,黑着脸道:“是他先招我的,何况我没有想保护的人。”
嗤,爹不疼娘不爱,他保护谁?
贺忱扬了扬眉梢,“总会有的。”
他从架上丢过一柄许久不用的长剑,“要不要我教你?我有条件,从今以后,你得听我的。”
陆九霄抱着略有些重量的剑,终究是没舍得丢回去。
闻言,沈时葶摩挲了下那枚小小的银环,“所以你来救我,是因为大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