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微滚,眼底浮现出一股浓浓的嫌恶,那是一种世家公子骨子里难掩的清傲。
许驰琰见他要上前,抬剑挡了一下他,“这种事整个瞿都见怪不怪,你管得了这桩,管不了所有,只有战事平,朝廷彻底整肃瞿都,此事才能消绝。”
“我知道。”他说着抵开他的剑,径直上前。
“砰”地一声,其一揪着妇人衣领的士兵被踹开。
另一人连忙拔刀,却见来人一身铁甲戎装,身后是磅礴的军队。还有许驰琰,他认得许驰琰。
士兵面色一白,立即明白过来这便是朝廷派来的援军,于是咽了口唾沫道:“爷,爷,我们是魏将军的亲兵,这臭婆娘不懂规矩,冲撞了您,我——”
“秦义。”陆九霄打断他。
秦义立即上前,“主子。”
“这两人给我绑了。”
那二人瞪大眼,挣扎道:“我们可是魏将军的亲兵!”
于是嘴也叫秦义给堵住了。
郊外的营地,身着红色短襦的士兵围坐一团烤肉饮酒,天色堪暗,便已是歌舞升平、酒气熏天。
营帐,魏均仰躺在榻上,怀搂着个几近衣不-蔽体的军妓,捏着酒樽,笑起来整个肚皮上的肉都在颤。
桌前围坐着几个亲兵,其有人道:
“将军,这昨儿西瀛发兵了,咱们若真将瞿都丢了,万一朝廷怪罪下来……”
魏均醉笑道:“慌什么,瞿都有矿山,朝廷难道会置之不顾?不是已派兵下来了?有他们在,咱们就跟在后头,待战后再客客气气将人送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