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了。”沈郁茹眼神笃定,看着已是胸有成竹,她又道:“我与将军说个法子,想必能让宣平侯不与将军为难。”
如此多日,这还是她头一遭这么主动地说话,傅其章好奇也欣喜,便往回走了半步侧耳贴近。
沈郁茹与他耳语片刻后,见着人神色疑惑,又肯定地点了点头。
...
两匹快马离开了镇远将军府,傅其章虽然觉得法子有些不妥,可是在沈郁茹再三肯定下,也便接受了。
相比于得了良策来说,有人愿意为他出良策更令他欢喜。
放弃确实要比有所行动简单,傅其章走之后,沈郁茹反倒轻松了许多。
没了说话的机会,也算是让她暂时能安定下来。
既然当下有更棘手的事情,那就再将就几时。别让傅其章忙着跟宣平侯那边周旋,又要来管自己这档子事儿,平添烦恼。
这件事儿说不上了结,至少是被搁置下了。沈郁茹脑子空下来,终于有时间去想旁的。
算来离开徐州也很久了,那里还有五间茶铺,这段时间忙着竟一时忘却了。
“兰芷,徐州刘老大那边一直没来消息吗?”刘老大是沈郁茹托付照看茶铺的伙计,自从她到了京城就断了联系。
就算是消息送到了沈府,估计于氏也巴不得把人赶来将军府,可是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沈郁茹很是担心,毕竟茶铺从未假手他人,况且走得匆忙,也未细细安排。
可是现在也找不到能往徐州送信人,只能猜测是茶铺一切正常,没什么需要她来处理的。
今后回不了徐州,茶铺应该如何处理又是一档子事,两地相隔遥远,运作起来更麻烦些。
左思右想,这日子中怎么处处都是麻烦。她忽然觉得一个人颇为劳心,可是又不知道想的那个人是否愿意帮自己。
趁着府里没人,沈郁茹又将要送去赵记的信写了。
“六月初五,傅其章至沈府食炒虾三个,浓汤一勺...又至邀月楼,点各色菜品...晚,冒雨而归,饮姜汤一碗...
“六月初六,早,食清粥两口,山药糕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