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年吼得口干舌燥,拼命直摇头。
感觉不过半个月,世界都变了。
猛然想起凌君寒生日那天,好像是说了一句“爸爸小心”。
那会儿现场太混乱,他也没太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一切早有预谋。
他那个听话懂事的宝贝儿子,转眼就认了别人当爹。
老父亲的心,瞬间碎成了渣渣。
拿万能胶都粘不起来的那种心碎。
凌君寒见他一脸难受,趁势扭转称呼,“是,我也觉得他叫我爸爸不合适,您是养育他的人,那必须只有你一个。”
毕竟,以后他也得跟着叫爸,不能把关系闹得太僵。
“那我叫你什么?”段无心问。
段永年一刀插下去,冷漠无情,“叫叔叔。”
凌君寒被气笑,猛地把糖咬碎咽下去,“我就比他大了八岁,怎么跟您变平辈了?”
段永年真是被气糊涂了,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