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舒仔细盯进叶景铄的眼睛里,发现那人毫无波澜,只剩下疑惑的讶异。
越舒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缓缓松开,心情复杂地拍开陈浩然拦架的手,泄了气似的说:“……没什么。”
苏杭站在床边,双手环胸,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他眼帘微动,突然说:“你伤的是右手,要怎么办?”
叶景铄低头看了眼右手上厚重的石膏,轻微抬了抬,嘴角微微翘起,说:“放心,我还不至于休学。”
苏杭用鼻子不可见闻地轻哼一声,说:“那就好。”
苏杭起身,一把拽住越舒的手腕,不容置喙的语气道:“跟我出来。”
越舒脚底还麻着,脚步颠簸地被拽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瞅叶景铄一眼。
苏杭更是来气,说:“你还得征求他同意?”
越舒又尴尬地收回视线,被苏杭拽到走廊,一直走到拐角处才堪堪停下。
越舒喉结动了动,站得非常规矩,问:“怎么了?”
其实越舒有点怕苏杭。
倒不是字面意义上怕挨揍的那种怕,而是苏杭的气场太强,凌厉又清冷,是他见过的同龄人里边最盛气凌人的一个,倒不令人讨厌,相反,越舒从没遇到过苏杭这类心高气傲的人,反而发自内心地欣赏他,饱含敬慕的那种欣赏。
苏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的语气,突然问:“你们昨晚发生什么了?”
越舒心脏一震,立马说:“什么都没有。”
“你当我是陈浩然,那么容易糊弄过去?”苏杭明显不信,目光透露着一丝凌厉,挑眉说:“你刚才为什么那个反应,叶景铄对你做什么了?”
越舒微吸口气,他有时怀疑苏杭就是个侦探,他什么都没说,就只靠几个眼神那人就问到点子上,自己要是再多暴露点,准被人洞察个bā • jiǔ不离十。
“真没什么。”越舒生怕苏杭知道昨晚的囧事,几乎使出毕生的演技,编话说:“就是他喝酒吐的哪儿都是,我辛辛苦苦照顾完,他却全忘了,我…心里不平衡而已。”
苏杭半信半疑:“真的?”
越舒点头。
苏杭好看的眉头蹙了蹙,忍不住说:“他有没有吐在我那儿?”
越舒摇头,保证道:“一点没吐上。”
苏杭眉间稍展,脸上仍残留着一丝嫌弃,嘱咐说:“回去别忘了开窗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