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务跨度和难度都有点大,柳离想,感觉不能粗暴地上手解决,得好好想想办法。
关键是,她并没有和江皇后正面对刚的能力,否则后宫之主干脆让她来当好了。
不管怎样,今夜就暂且先睡了,明日见到安阳了再说。
柳离这厢倒是睡下了,给她送信的小太监可是勤勤恳恳,丝毫没有懈怠,连夜将信塞进了碧玉殿的窗户里。
也难为他了,每到晚上,宁子笙和小瑞都将大部分门窗堵得死死的,那小太监费了老半天劲,才找了个略松一些的窗户塞进去。
宁子笙照例坐在屋内挑灯夜读。现下楚燕和小瑞已然睡下,碧玉殿内无比安静,外头即便只有一丝一毫的响动,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闻得窸窸窣窣的奇怪声音,她刚想回头看看怎么回事,便眼尖地瞧见前厅的窗户缝里夹着一张纸。
宁子笙放下手中的书,过去将其捡了起来。
这纸不是专用的信笺,而是从平时习字的宣纸上裁下来的,能看出来写信的人并不太心灵手巧,撕得一点也不精细,边缘很是凌乱。
就着烛光,宁子笙展信以阅。
“有急事,明日晚些找你,时辰待定,原谅我!”
简短且一如既往不怎么美观的字迹,出自谁手,自不必说。
宁子笙看完这两行字,眉间是道不尽的冷意,却又在瞥见落款时,禁不住轻轻笑了一声,将那几个字念了出来。
“最爱小九儿的淳宁姐姐?”
她本该因为这封信而生出不悦的情绪,可只要想象到柳离写下这几个字时脸上的表情,嘴角就微微扬起。
指尖轻轻抚过纸面,宁子笙似乎还能感受到写信那人下笔时的痕迹。即便这一手字练了几年依旧没什么长进,丑得别具一格,她却还是禁不住对着这张纸看了又看。
半晌,宁子笙方将它妥帖地叠好,收进了妆奁木盒里最下一层。
翌日一早,司天台众人得以休沐,皆是早早出了宫回家,郎恬则带着柳离去找安阳县主。
为了不引人注意,郎恬换了身衣服,扮成柳离的侍女,却没直接去安阳县主平素住的宫殿,柳离瞧着这路,倒像是往国子学的方向。
柳离:?你不是才进宫十天吗,这轻车熟路的模样,说吧,到底和安阳偷偷见了多少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