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良好容易扑通上来,两只胳膊如细藕一般搭在桶沿,她急促的喘息着,根本没望见顾绍祯变红的双耳,方才落水,肺腑里呛进去不少,又涩又疼。
扒着桶沿的手臂用力往下一按,人也跟着上浮了些许,本是隐约可见的起伏,便立时一览无余,牛ru的质感本就滑腻,贴着温良良的皮肤一颗颗滚落下来,如同燥热的夏日,忽然望见了青梅。
顾绍祯此时便是那种焦灼的心情。
“你往下一些。”他的嗓音暗哑到晦涩,温良良闻言,连忙低头看胸前,这一看,面上便火烧火燎起来。
“我穿衣服,你合上眼转过去。”
软布擦拭干净,温良良便赶忙穿好中衣,系了腰带,柜子里的外衣没做挑拣,信手取了一件披上,理好衣襟后,方清了清嗓音,道,“春烟,春烟,着人将水撤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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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安帝不是将温家旧宅赐还给你了吗,怎的没听信要搬回去?”
顾绍祯拨弄着她脸侧的头发,扰的温良良数度怒目。
“他施舍的赏赐,不过是因着对祖父和父亲的内疚,我若接了,便是承了他的歉意。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一个帝王,因为自己的胆小懦弱,连维护他的臣子都能舍弃。
他不是没有机会替祖父和父亲洗冤,可他没有,他为了自己的清名,不敢为祖父和父亲翻案。
我不会搬回去,永远都不会回去了。”
温良良将几案上的书册翻开,蹙着眉心道,“何时娶我?”
“啊?”
顾绍祯反倒笑了,捏着下巴回,“明日?”
“好。”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笑的愈发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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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吉在前厅陪了三盏茶,中途命人出府望了许多次,便是连个回来的影子都没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