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笑着与温良良问,“小姑娘,你可知道京畿有个石门村,我小时候经常在那玩,后来父亲升任,便离了石门村,举家搬往京城。
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姐姐与一个姓温的书生相好...”
温良良只觉一道惊雷凌空劈下,她动了动,见谭恒嬉笑着走远,她本可以喊住他,可她犹豫了。
那张脸,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是想起了母亲吗?
醉心炼药几十年,竟真的不知家中已然巨变?
姓温的书生,温良良笑了笑,她摸着自己的眼睛,又想起石门村母亲与兄长葬身的地方。
原来,母亲姓谭。
...
南疆边境,昼夜温差极大。
往往日间燥热难当,穿着薄衫薄袜,夜里便得穿上披风大氅,裹得严严实实。
温良良不过有一夜忘记涂抹香脂,脸上便觉得干索索的疼,混了风沙的颗粒,连嗓中都是沙尘。
“我们还要走多久。”
她回头,纱幔相碰,两人俱是一笑,“不多时便到了,客栈中有葡萄美酒,不比白景酿的差。”
骆驼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驼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扬起的风沙吹得人迷了双眼。
温良良转过身,看着那漫无边际的黄,连心胸也跟着宽广许多。
“这里真美。”
“那我们住在南疆,如何?”顾绍祯往前靠了靠,贴着她的脖颈,眼睛四下环视。
“你去哪,我便在哪。”
温良良又回过头,顾绍祯隔着轻薄的纱,亲了亲她的眼角,“你在哪,我去哪。”
骆驼走到歇脚处,是一家生意很好的客栈。
掌柜的一抬头,看见彭吉的一刹,便赶忙迎了上去。
“公子来了。”彭吉往旁边一指,掌柜的便立刻躬身问候,“公子请坐,我立刻派人收拾出几间上好的房,洗澡水也备好,饭菜是要堂食还是送到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