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钟时宁,正站在河岸边喊温白的名字。
要多惨有多惨。
“你凭空消失后,老板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钟时宁至今心有余悸,“他不知道在地上画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说了‘苏蔺’两个字后,也跟着消失了。”
周伟忍不住问道:“小白,你消失这事,是不是跟这个叫苏蔺的有关?”
温白点了点头:“嗯。”
“怪不得。”当时老板的语气,像是要活剥了他,钟时宁道。
周伟现在想想,都觉得是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浓郁的阴气,就好像能将周遭的一切席卷,哪怕他到的时候,陆征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和这个比起来,以前陆老板已经完全算得上和蔼可亲了。
钟时宁:“阴差们说,老板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象都没这么难看过。”
“要不是谛听大人拦着,可能得出大事。”
温白心头一下子变得复杂。
周伟小心凑过来:“老板没和你生气吧?”
温白摇头:“没有。”
不仅没有,还难得的耐心。
如果不是周伟他们说起,温白根本看不出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也是。”周伟喟叹似的说了一句。
这问题他就白问。
看之前陆老板把小白抱回房间,那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模样,怎么可能醒来之后还朝他发火。
另一头的陆征,回了办公室,便把牵牛图放在了桌上。
画灵从里头飘出来:“大、大人。”
陆征:“它呢。”
画灵:“在睡。”
温白消失的那段时间,画里头的小莲灯也不知怎的,时睡时醒,陆征怕它醒来闹着要找温白,就注了一道灵力进去,暂时封上了牵牛图。
现在陆征才启了画。
许是知道温白回来了,这次小莲灯睡得很安稳。
“大人,小白还好吗?”画灵也听到了阴差们的话。
陆征很淡地应了一声:“嗯。”
“那就好。”
老黄牛尾巴轻一晃,莲灯滚了一小圈,落在陆征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