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周莺点点头:“三叔为了家里在外奔忙,侄女儿不能为三叔解忧,只能做点汤汤水水,给三叔补补身子。”
边说边跪到榻旁的小几边,用汤匙分了一盏汤出来,周莺仍是不敢瞧他,给自己壮胆似的不停说话,“北鸣哥说三叔是淤伤,侄女儿用麻黄赤芍调了桃仁露,还是跟林太医学的方子,虽跟太医开的药没法比……”
不经意抬眼,他不知何时已坐到面前来,隔着那张矮几,她仰着头,眸子不经意地撞进他深邃的眼底。
她双目微肿,还透着淡淡的红,明显是哭过的。
这双眼睛被眼泪濯洗过,越发澄澈透亮,瞳仁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影子。
顾长钧下意识捏了下袖口,不自在的感觉在逐渐增强。
周莺对上他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僭越了吧?
她这样聒噪……
周莺垂头,站起身退后一步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