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些我不该承受的痛?全世界都有错,就我没错。
茭白的背脊忽地一僵,来人竟然是……老变态。
灵魂状态的各种感官特别敏感。他没睁眼也没扭头往门口看,是通过湿冷的沉木香确定的。
茭白把眼皮一撑,下一刻就爬起来,瞪着戚以潦的头像。
我草。
白猫这下真的要死了!
那根细铁丝已经深深嵌进了它的脖颈里面,勒断了它的皮肉骨头。
它的脖子往一边歪,只挂着一点皮肉。
茭白愣愣看着,怎么回事?
白猫除了脑袋上的毛还有点白,其他全是红的,血在往下滴。
茭白好像听见了滴滴答答的声音,他两手捂住耳朵:“早前我说你嗷呜就救你,那是骗你的,你嗷呜不嗷呜,我都救不了你。”
说着他就蜷缩回地上,十几秒后,他却又起来,往床边晃。
澜意斋那时候,是茭白第一次发现白猫离他近了一寸,他以为它往前走,是它腻了,不想在原地待下去。
当时他还在想,它脖子上的细铁丝还在呢,哪怕是稍微动一下,都会痛得要命,干嘛不好好待着,非要乱动。
现在……
茭白再去看仿佛死透了的白猫,它不是腻了。
是太痛苦,想放弃,往前走一步是它做出的,自我了断的举动。
而兰墨府坟场前的那声嘶喊求救,是深藏在它内心深处,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挣扎。
还是想活。
就和我一样。茭白盯着戚以潦头像上那小板块。囚住白猫的,是不是那里面的竖长形东西?
会是什么呢?
茭白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可他目前的处境比较麻烦,还不能让他全身心投入地应对戚以潦。
“诶,老变态,你的猫死了。”
茭白坐在床上,手往后撑,半仰着身体看戚以潦,对方没有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