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琢磨琢磨明天的事情,军训,傍晚各郁岭郁响碰个面。
“我们是三年前认识的,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受伤养伤。”茭白两条手臂枕在脑后,叠在一起的双手压着吹干的发丝,“你失忆前,我们还处在还没挑明的阶段。”
戚以潦坐在床头翻原版书籍,他清楚,空缺的四年,有部分能被下属们补上,有的需要他自己修复,还有的,可以由枕边人来填。
只不过,他没料到,他以为的这段浓到他发,也让他心口刺疼的感情,竟然还没开始。
也对,只会偷偷地做出亲密举动。
“我手机上那小钥匙,不是我买的,”茭白打哈欠,“是你送我的。”
嘴上说着,他把一只手从脑后拿出来,塞进被窝里,准确抓住戚以潦,“锁。”
“什么?”戚以潦合上书,钳制他的手,不让他作乱。
“金属笼。”茭白没把手挣脱出来,他就这样闭上眼睛,声音困顿,“你要是不知道,就上网搜一搜,大概是笼子状。”
“为什么说大概,因为我只摸过栏杆,没见过全貌,你害羞,不让我见,我想象的。”茭白的音量弱下去,眼尾垂下浅色影子。
没得到回应。
茭白不意外,现阶段的戚以潦没法消化这个信息,需要时间。
戚以潦不能说没法消化,只能说,他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那么做,什么动机促使的?
欲望本身不肮脏。
肮脏的是被欲望啃掉人性和自我。
这四年发生了什么,逼得他自我封锁?戚以潦结束一场思索,发现被他钳制的人已经睡着了,他轻拍对方的脸颊:“起来,给我读几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