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连忙退后两步,接着拱手,“我在镖局排行老五,那个、那个老十吧,原本不会受伤的,是有个黑衣人顺手拿走了他放在地上的一根棍子,还在打斗中,把那根棍子弄折了……”
赵珩良一怒之下暴捶那人,结果太过专心,被人从后偷袭,虽说躲了过去,可肩膀还是被砍了一刀,更重要的是,那刀上有毒。
他们离县城位置有些远,赶回去请大夫为赵珩良疗伤,可惜毒太厉害。
“就是说,咱们大郎的手,废了?”
赵老头出来时正好听见络腮胡这话,他不禁老泪纵横,“我们大郎,手废了?”
他再次道。
络腮胡忍住泪意,“叔……”
碰……
姚彦回过头,连忙将晕厥在地的赵婆子扶起,络腮胡上前帮忙,将赵婆子扶回房间,而当姚彦出来时,赵老头已经被高个子扶到堂屋坐着了。
高个子与络腮胡对视一眼后,从怀里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一百两是镖头给老十的,让他安心在家养伤,等伤好了,镖局有轻巧活儿,也能做的。”
姚彦和赵老头没说话。
“这一百两是主家给的,这次祸源是他们族人起了争执后请人发气……”
多余的话,络腮胡和高个子也说不出了,将买回来的补品和药交给姚彦后,他们便起身告辞。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赵老头没有留客。
将院门关上后,姚彦进灶房倒了一碗水,他将兑换出来的药剂放在里面后,这才端进赵珩良房间。
赵珩良体内有毒,自然是不好受的,听见推门声时,他还是警惕地睁开了眼,甚至直起身。
“是我。”
姚彦将油灯放在一旁,坐在床边扶住赵珩良的肩膀,“喝点水。”
赵珩良立马接过喝了,然后抱着碗眼巴巴地看着姚彦,“彦弟,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为了一条棍子,失去一条胳膊,值得吗?”
姚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赵珩良觉得这样的姚彦比生气的时候还要可怕。
他小心翼翼地往后移了移,“当时没想那么多。”
“凡事不要太冲动,比起那根棍子,你更重要,”姚彦瞧着他没出息那样,叹气道,“就好比,我和棍子在你跟前,敌人砸棍子的时候,你是顾着我还是顾着去夺棍子。”
“当然是你。”
赵珩良没有半点犹豫。
姚彦听到这个回答也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