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宁暗道:“我敢骗你吗?我才十六岁,还想长长久久活着呢。”
她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觉一股朔风扑面,外头雪野茫茫,一白无垠,想到和卫昀去兰江镇时,还是秋高气爽满心欢喜,如今却是雨雪菲菲前途堪忧,思及此,心下又是一阵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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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温府后,傅清宁没想到第一个来拜访的人居然是牟瑞月。
“我说,你跑就跑了,为什么又被抓回来了,为了你的事我被我爹打了五十军棍,爬都爬不起来。我这不是白挨揍了吗。”
要说在青州,傅清宁对谁最感激的话,便是这个心直口快的县主了。她眼圈一红,情深意切地道:“对不起,我害你挨了揍。”
牟瑞月道:“没事,现在己经不疼了,你也真倒霉,怎么不躲得远点?”
傅清宁一时无语,想想自已确实倒霉,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自已竟落到了这个地步,她越想越伤心,眼泪便啪啪地掉下来了。
牟瑞月见她哭了,倒慌了神道:“唉,你别哭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温荣的错,他是不是看上你了,要不怎么让你侍候他呢,说不定还要纳你为妾,这不是逼良为奴吗?哼,我真是看错他了。”
傅清宁听她嚷嚷,倒吓了一跳,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牟瑞月道:“嘿,你敢不敢再跑一次,我索性好人做到底,再帮你一次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落入虎口。”